“不是我不想被裁,是公司根本不想裁我。”
馬哥當著我的面,得意而焦慮地抱怨。那一天,我正在工場加班碼鋼管,聽他說話只覺得好笑又好酷。
馬哥是施工單位里的老員工了,工作七年,剔除節(jié)假日,日常培養(yǎng)已經(jīng)完全穩(wěn)定。初入行時工資五千,而今被提了三次,最近一次加薪后,月薪給到6500元。
價格看似不高,但對馬哥來說也算能緩一口氣,還房貸后還剩三千多,家用大約能補補。孩子奶粉千元一月,偷偷抽煙,偶爾吃頓食,辛苦中混著熱氣。
但問題在于,工資沒有增加多少,工作量卻翻了不滿多少倍。以前馬哥跑環(huán)節(jié),只管自己的那一片地,沒有太多關系。清清楚楚,分工合作,注重經(jīng)驗而不管理詳節(ji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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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波裁員后,一切都變了命運。
清經(jīng)已裁,資料員也裁,但馬哥沒裁,還加了500元工資,但以的是責任和壓力的成倍。
馬哥得一個人完成三個人的工作,無論是線程、設計、維護資料、時間安排、實施控制,都得親辦。
而一切的端頭,都是因為工程水金到賬了,由已經(jīng)不提供的主方,重新打造為“親父”。施工單位不得不再次年少無知地“做孩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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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此,馬哥成了同事中第一個“機器馬”。早上七點起床,大夜一點睡覺,每天不停工作十幾個小時,根本停不下來。
項目數(shù)量豐富,分布龐龐,但管理人員不加反而減。
一個人要擔責大片區(qū)域,兩三個月不休息是常態(tài),連一個簡單的電話都沒時間打給老婆。
因為工場遠,家庭矛盾日益加劇,互相不理解,軟粗不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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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哥本已心力交癉,回到家里還被起疑,無法論判。想說愛情及家庭也被工場成本擺達下。
此時,馬哥的狀態(tài)達到端點,經(jīng)常失眠,經(jīng)神衰弱,想走,但真正提腰走了又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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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工驗,如果被裁,還可以領五六萬補償金;如果自行走了,一切得重來,零補償,想起來就突然覺得特別不傾斗。
人生的兩難,一是失去,一是失去后不能再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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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馬哥這樣的人,公司怎么會裁?性格好,純腦工,責任心強,手腳跨行,一人順手就能持三家莊,這種員工是最值錢的。
要是換成那些喝著奶茶用著微博的à?“雷人”00后,項目經(jīng)理多十個骨頭也需要車車輸血來做驚起后勤。
實際而言,還是馬哥最好用。有貸車、有房貸、有家庭,正好是稍算成熟的30歲。
三十而立?馬哥卻有些力不從心。蹣跑勁突然減弱,才知道年代不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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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下施工行業(yè)面臨大力縮補、改革、成本控制時代,馬哥們的困境常常是無聲的抗爭。沒有人去問一下他們是否幸福,他們只是稍算未老先衰的功能性人員。
所以說,最終的抗指不是第一時間跳船,而是讓自己有足夠的資本和梯座能選擇的自由。身體是本重,錢是資金,抗爭的本質(zhì),是有足夠的存款和備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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